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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左辰夜不情不愿地接過筆，一揮而就，簽上自己的名字。總感覺，她還清了錢，自己反而像缺失了什么。

    喬然冷然伸手，想要抽走他手底下這張收據紙條。然而，她拉了幾下，拉不動。

    左辰夜一手壓住收據，冷聲問，“之前你跟我要錢，都是為了給顧輕彥做手術？”

    想到她所做的一切，或許都是為了顧輕彥。想到她深愛的人，是顧輕彥。他心底郁悶至極。

    再加上她神態疏離，表情冷漠，距離感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，讓他極度不爽。

    “是又怎樣？不是又怎樣？”喬然雙手環胸，冷清地看著他，“反正，今天和你兩清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話語帶雙關。

    言下之意，既是金錢上的兩清，也是彼此關系上的撇清。

    左辰夜薄唇張了張，很想說什么，最終沒開口。

    今天他對她的不信任，她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。雖然她面上只是愛答不理的樣子，但他能感受到，今天她動真格了，這讓他心情更郁悶。

    他寧可她像個小野貓般，跟他吵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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