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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语气很平静，但是平静之下是极力压抑的爆发。

    “我......我从学校偷了化学品，想要炸毁那个和氪星有关的山洞。”

    克拉克一直低着头，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感受到父亲身上散发的、那种随时会爆发的气势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你为什么要那么做？”

    乔纳森转过身来，一步一步走到克拉克的身后，他的身体微微发生着颤抖。

    “我......对不起，爸爸，我没有告诉你实情。太空船被搬到北极之后，我还是经常能听见那种声音，我夜里经常梦游，他会指引我进入那个洞穴，我不想被控制，我......我别无选择。”

    克拉克眼睛里充满着自责和不安，“对不起......爸爸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？”

    乔纳森声面对着墙壁，一只手扶在上面，声音里带着颤抖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那么做。”

    克拉克眼圈发红的向乔纳森靠近，“爸爸，我......不想让他带我离开你们，我不想伤害你和妈妈，还有艾瑞克。我......我对我所做的事感到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我告诉过你！克拉克，做事要考虑后果！”

    乔纳森忽然转过身来面对着克拉克，“就在前几天的晚餐，我告诉过你，我们是一家人，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可以一同分担，但是你从来没有考虑过！”

    声音里无法掩饰的失望和愤怒。

    “爸爸，我是想......”

    “现在没有借口了，克拉克！”

    乔纳森指着病房里的皮特咆哮道：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，你没有通盘的考虑所有事情，你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事情。现在，你的朋友，无辜的人都受到了伤害，如果不是艾瑞克，我和你母亲都会受伤，你甚至把一场婚礼搞成了血色婚礼。克拉克，你从没有成长，从没有学会如何认识到后果，也从没有学会慎重的考虑所有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，这里是医院，请您保持一下安静。”

    从病房里走出的医生对乔纳森提醒道。

    乔纳森摇了摇头，朝着走廊上的病人们看了一眼之后，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离开的过程中，目光没有再向克拉克身上投过来。

    克拉克看着父亲的背影，想要追上去，但走了两步之后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双眼无神的看着乔纳森消失的背影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悔恨。

    从小镇医疗中心到农场的路上，克拉克浑浑噩噩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农场的，等回过神来时，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农场的庭院里。

    艾瑞克正站在他面前，静静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艾瑞克？”

    “我猜父亲一定训斥了你一通。”

    艾瑞克刚刚从爆炸发生源——那座洞窟里过来。

    现场简单的调查了一番之后，将所有可能暴露给外界信息的东西搜集起来。

    回到农场之后，就发现克拉克正在双眼无神的向农场走来。

    “但是也并非到了无可救药的那种程度，克拉克，如果我是你，我可能也会那么做。”

    破天荒地，艾瑞克安慰起自己大哥来，“尽管大部分时候，我不会造成像你那样的后果。”

    “这全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克拉克摇了摇头，眼神里流露出迷茫和无助，“就像以前一样，我会不断为周围的人带来不幸和悲剧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，艾瑞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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