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 二一四章-《玉玺记石头与水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杜长史一目十行阅过,没翻几页,里面夹着张薄如蝉翼的透明薄绢,上面写着没头没尾寥寥数语:

    那一日,狂风卷落日。他问我,可记当年语?我说,记得。他说,愿我们各得所愿。

    他说,他实在太痛了。

    他实在太痛了。

    或因过去的时间太久,绢上字迹也显得有些旧了,几点墨迹有晕开的旧痕,想是多年前谁的泪水所致。

    杜长史看了看旧绢夹的地方,正是在泰安六年那一页。

    泰安六年,睿侯在新伊城伤重过逝。

    对于玄隐阁,不会有什么事比睿侯过逝更重。如果杜长史没猜错,这应该是记录的睿侯死前之事。

    落日已至,杜长史直接坐车回了皇子府。

    穆安之略看了看杜长史拿回的这两册东西,第一册无非就是些消息记录,看到第二册时,穆安之不禁道,“这上面记得是谁?泰安三年,那会儿陆侯也十四五岁了吧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您是泰安三年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道我泰安三年出生,泰安六年就换牙。小孩子换牙起码得六七岁吧。”穆安之翻阅着那册子,“玄隐阁就是记也该记太子的,记我做什么?何况我小时候也没跟人打过架。太子估计小时候也没人敢跟他打架,你瞧瞧这册上后头的记录,简直是个打架精。”穆安之把整本册子快速翻完,啧啧两声,坚信自己从头到脚跟玄隐阁没有半点关系。

    杜长史倒是觉着穆安之怕是与玄隐阁有些渊源,“那小牡丹说,他师傅走前还曾说过,如有能帮殿下之处,一定要帮忙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那孩子除了跳舞用心,旁的事很随意,听错也有可能。”穆安之拿起那张薄绢研究起来,“倒是睿侯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,实在太痛了。为什么会这么说?”

    杜长史也参不透,难道睿侯超级怕疼?当年重伤不治,特别疼?怎么想都觉得违和,睿侯怎么说都是一代人杰,别看现在陆国公也是权势赫赫,但跟睿侯当年根本没得比。

    而且,很诡异的一点,睿侯过逝后,不论陆国公还是陆侯都没有接掌玄隐阁。

    是不为,还是不能?

    穆安之道,“陕甘□□案,审一审验尸的仵作。”

    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杜长史琢磨,“不知这册子上记的是谁,与睿侯生前事放在一处,想是个极要紧之人。”

    杜长史突然天外飞仙的来了句,“难道是睿侯的私生子?”

    穆安之忽然就特别理解杜尚书了,要有这么个弟弟,难怪杜尚书每天一张冷脸。穆安之给杜长史出馊主意,“你不如去问问你哥,看睿侯有没有私生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不是不要命了。”杜长史起身,“明儿我回家一趟,打听一下当初陆侯陆国公分宗的事儿。殿下,我就先回了。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