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澈来到后院查看情况,一股难闻的屎臭味扑面而来,好险没把她熏晕过去,所有的马都拉了稀,站都站不稳,那几匹纯种大宛马倒还好些,勉强能够站立。 凤澈又气又心痛,看向站立在一侧脸色铁青的关山,不知为什么黑脸刘钊也面色不虞的盯着关山。 “关县令,这草料是你安排的吧,为什么所有的马吃了都拉稀,不解释解释吗?” “殿下,下官真的不知道啊,下官没有理由要给马吃不好的草料啊!”关山差点要哭出来了。 凤仪看着凤澈,朝刘钊那边努了努嘴。 接收到她的讯息,凤澈沉声道:“刘将军常年在军营与战马为伴,对战马应该也是十分熟悉的,不如帮我们辨别一下马厩中的草料有无问题。” “对对对!刘将军你快去看看草料!”关山似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,连忙催促道刘钊。 刘钊的脸又黑了几分,有些不情不愿的走到马厩边,低下头细细查看马厩里的草料,凤澈在一边静静的注视着,见刘钊拿起一把草料放到鼻尖闻了闻,微微蹙眉, 关山的心咯噔了一下,难道草料真的有问题? 她倒也不是真的怕什么,她好歹是个县令,就算草料有问题也不能影响她什么,只是多多少少有些麻烦罢了。 刘钊查看了好一会才站起了身子走了回来。 “草料可有问题?”凤澈问道。 “草料都是用的新鲜青草,并无半分问题。” 凤仪冲着凤澈微微点了点头,示意刘钊所说不假,她刚才也查看了的确不是草料的问题。 “皇姐,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了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一是我们等马拉完稀,休整好再走,但是看马拉的这么厉害,不能排除疫病的可能性,否则不可能所有的马同时拉稀,二就是,我记得平城作为边关之地,即有守城的将领就肯定有马匹吧,我们先借一些军营中的马匹继续赶路,这样还不耽误行程。” 凤仪的提议一出,还未等凤澈说什么,关山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,仿佛借马就如同要她命一般,这还倒是奇怪,刚才草料有事欲要问责与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般反应。 “关县令,马匹我们也不白借,到时候你给我列一个清单,待我回朝秉奏陛下后,再给你拨付一批下来。” “不,不是,几匹马而已,殿下既要用何谈借,就是白送给殿下都可以。” 关山那张胖胖的脸上挤出几分像哭一般的笑容,难道这关山当自己是山匪了吗,有借无还的那种。 “这些都是朝廷的战马,本王自不会私自昧下,也不会白白牵走这些马,一会本王给你打个借条。”说着凤澈就吩咐凤仪去选几匹好马,自己进屋拿纸笔。 关山心下猛烈的一颤,不停的朝身后的刘钊努嘴,刘钊只当没看见似的。 两人窸窸窣窣的小动作让凤澈心下有几分怀疑。 忽然刘钊拦住了准备去牵马的的凤仪,脸阴沉的似乎要滴出水来,漆黑的瞳孔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。 “郡主今日不必去牵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