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的。” “你说什么?”方才皇甫璃溪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,她并没有听清。 皇甫璃溪扬了扬清朗的双目,转移了话题,“许久未见,你过得还好吗?” 虽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询问,却一下子戳中了凤澈的内心,略带苦涩的点了点头。 见她如此,皇甫璃溪眸中微露哀色,轻轻拉住她的手,“情深不寿,慧极必伤。” 凤澈知道这是皇甫璃溪在劝自己放下雪歌,不动声色的抽回手,淡淡的说道:“璃溪,你变了许多。” 皇甫璃溪一怔,起身看着她,“凤澈,不是我变了,是你一直太固执了。从前对林韶皖是如此,如今对雪歌亦是如此,你难道不知,你的固执会伤人伤己吗?” 凤澈怔怔的望着他,眉目间浮起一缕清冷的疏淡。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璃溪会如此愤慨,她原以为他是最理解自己的,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。 皇甫璃溪走进凤澈,轻声劝道,“凤澈,我是为你好,也是为了皇兄好。两国已经定下的事,不可能因你一个人而改变,你当做什么都知道,安安稳稳的当你的景王不好吗? 这样的尊贵的身份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,你非要毁了它吗?” 凤澈心下微凉,眼前的皇甫璃溪已不是当初那个淡雅温暖的好友知己了。人人都道她身份尊贵,想要什么就有什么,可她想要的却从来没有得到过。 当初在蓝梁国,她难以自保,为护雪歌周全只能无奈将他送走,她无数次告诉自己雪歌对她来说只有姐弟之情,毫无男女私情,可......就连玉珏都发现,自己对雪歌的情意早已不同。 如今雪歌就在眼前,虽是相见不相识,但只要看到他幸福无恙,她便已满足。 唯有一点,她不会放任雪歌和亲到蓝海国,只因凤敏非他良人。 “璃溪,我谢谢你曾经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我照付雪歌,欠你的人情我不会忘,以后一定归还。”说不投机半句多,她与皇甫璃溪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。 “凤澈,你站住!” 皇甫璃溪一下子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凤澈,清淡的眉目间有难掩的倦色,“我就知道这些话你肯定不会听,罢了,当我欠你的。皇兄这时候也应该醒了,你随我去看看吧。” 凤澈瞬间有些哑然,良久才回过神来,缓缓说道,“谢谢你,璃溪。” 皇甫璃雪刚服了药才止住那剧烈的疼痛。 一双素手微微挑开帘子,便见一长身玉立的华衣女子走了进来。 “又是你?”蹙眉凝神望着来人。 凤澈走进来看到雪歌面无血色的依靠在软塌之中,心一下子像被什么揪起来一样。 跟在凤澈身后缓步踏进来的皇甫璃溪见到皇甫璃雪这个样子,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。 “他每次都会这样吗?” “几乎是,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。” 凤澈心一抽,隐隐作痛,有些不忍再去逼他回忆从前。 皇甫璃溪平静站在她身边,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辉,隐约有几分好奇她会如何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