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敏扬了扬清朗的双目,“原也不是什么大事,何须劳你辛苦这一番。” 萧皇后见她说的极其隐晦,只当是不想说给自己听,怕自己忧心,心下也难得的生了几分柔和的暖意。 “这样的事情,陛下应该早日告诉我,怎能自己独自扛着。” “哦?你知道了什么?” 凤敏眼中森然的冷意令他有些受伤,心中微微一痛,方才那抹浅淡的柔情也荡然无存了,撇过头不去看凤敏的目光。 “臣妾听闻景王爷随和亲队伍出城遇到山匪袭击,不知王爷此刻如何了?” 原来如此,她说他怎的好好的给她做了这么些菜,原来他的殷勤竟全是为了凤澈,只是她心中更加震惊的是,凤澈受伤的事情是密旨,他居然会知道,难不成那些拦下刺杀的人真的是他的人? “皇后久在深宫,也知宫外之事吗?” 萧皇后抬起头,望着她,心中一阵狐疑,难道传旨给自己的宫人不是凤敏的旨意? “不是陛下告诉臣妾的吗?” “朕什么时候同你讲过这些事,皇后,朕看你真是疯魔了!完全搞不清状况就这样跑到勤政殿里来质问朕!”她的目光淡漠而疏离,语气中已经有了几分不悦。 萧皇后只觉内心一片悲凉,凤敏的态度让他怀疑凤澈之事不会是空穴来风,而她如此这么大的气性也必定与凤澈有关。 “不论是不是陛下告知,景王到底还是受伤了吧?陛下何必瞒着?” 凤敏冷冷的凝视着他,语气陌生而冰冷,“何时轮到你来质问朕了,朕扶你做皇后是你让你好好约束后宫,若你如此不知分寸.......” “陛下是打算废了臣妾吗?”萧皇后正面迎上她冰冷锐利的目光。 凤敏震惊的望着他,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:“皇后,你知道你在讲什么吗?” 萧皇后苦涩一笑,他在她的口中是皇后,只是高高在上,为她打理后宫,照付公主皇子的皇后。 “来人,送皇后回正仪殿,非诏不得出。”凤敏累了,也怕了,她虽然恼怒萧皇后对凤澈的情意,但也怕他亲自从口中再说出什么。 寄奴在外面侍候,帝后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。 如此一来,女皇便是将皇后幽禁了,没想到昔日最为得宠的皇后也会有这样一天,寄奴心中不免一阵唏嘘。 未等到第二日,深夜之时,皇后御前大不敬的被幽禁正仪殿的消息便传遍了六宫。 弯弯的月亮挂在天际,朦朦胧胧,仿佛笼了一层如乳如烟的薄雾。 “婕妤的计谋当真厉害,只用了一个在御前豪不起眼的宫女就让皇后如此失态,惹的皇上动了好大的怒气将他幽禁。”谨贵妃得意的抚着头上华贵的簪子。 清婕妤低头轻饮着杯中的清茶,此计的顺利也是他始料未及的,皇后不像是那么愚钝的人,只要稍微和女皇说上几句话便知道传旨的宫女不是女皇派去的。 除非...... “婕妤想什么呢?”见他一直低垂着头沉思,谨贵妃总觉得他似乎没有同自己这般开心。